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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位法师出家前的地狱见闻实录!

发布时间:2020/02/19 佛教文化(禅者说) 浏览次数:1118

倓虚大师阴府问辩

当时(公元一八九一年七月)闹时令症,人最怕闹肚子,只要肚里一响,泻几回肚,不几天就要死!这种病在当时好像有邪气一样!

我在金同学家里回去之后,到了天黑,就觉得肚子痛,内里咕噜咕噜的响。我心想:“坏了!恐怕我也要死。”又怕母亲知道了担心,没敢言语。于是把小褂脱下来,将腰围上,就睡觉了。这时我心里又害怕,肚里又痛,不一会儿,就像作梦似的,把我痛过去了。其实,并不是作梦,而是自己死了还不知道呢!

虽然是死了,可是迷迷糊糊像作梦一样,看见来了两个鬼把我架着,飘飘荡荡的,过了好些山,又过了很多的水,觉得在水面上,就飞过去了。

后来,那两个鬼把我架到一个庙门口,像一个衙门样子,里面有很多的房子。那两个鬼把我往屋里一推,说:“进去吧!”一副很凶恶的面孔,说话很愤愤的,“在这里等候过堂!”

这时,我才明白我已经是死后到阴间来了,心里非常懊恼,非常难过!因忆起我母亲的话,说我不好养活,这时才证明是不错。

我在那里等候了一段时间,胡思乱想的想了半天,四周阴沉沉的,没有一点儿声息。回头一看,屋子里有一个管帐的先生,在那里拿着笔不知写些什么,余外更无他人。我想:死了不要紧,在我母亲跟前,就我这么一个人,如果我真的从此死了的话,我母亲哭也哭坏了,这该怎么办呢?于是我慢慢的走到写帐的跟前,想法子与他套交情,说近话:

“先生!”我很和蔼很客气地问:“我犯什么罪,叫我来过堂?”

“不知道哇!”他答。

“在什么地方过堂?”我又问。

“从这里往后去,就是过堂的地方。”

“是谁管着过堂?”我一句跟一句的往下问。

“嚄!”他很惊讶的说:“你以为你还在阳间吗?你现在已是死了的鬼,过堂的时候要由阎王来问案,难道这点事情还不知道吗?”他一边说,一边头也不回的继续往下写。

后来我沈思了半天,又问:“我能转生吗?”

那位先生对于我问他的话,啰哩啰唆的,他已经听腻了,很不耐烦的顺口答应了一句:“我不知道!过完堂你自然明白了。”说这话时,他依然低着头往下写。

在那里又待了一会儿,我忽然忆起外道诵经招魂一回事,究竟这事是真是假?有用没用?就拿这话去问他,他忽地停住笔,回过头来说:“这事不假!阴间确实有这回事。”同时他又指着墙上的木板说:“这些板上的位子,就是刚死过不久,提出来,等他的后人诵经超度的。如果过的日子太多,就不容易往外提了。”

我细看他指的那些板子上,果然有很多名字,还有香纸经卷等。接着我又问:“什么时候过堂?”他说:“你等着吧!阎王正在后面剃头呢!”因此我又联想起小时候看戏,有胡迪骂阎,记得那位阎王是古衣古冠,前后冕旒,为什么阴间的阎王也留辫子也剃头呢?

在那里待了很长时间,那两个鬼又来架着我,从甬路上走过去,到了一所殿堂里,那两个鬼用力把我往里一推,摔了我一个跟头,我便进去了,里面黑漆漆的,什么也看不见。只听有人问:

“你是王福庭吗?”

一种很陌生、很粗暴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,本来我的学名就叫王福庭,我知道这是阎王爷开始审案了,我便随口答应了一声:“是!我是王福庭。”

“你知道吧?你已经死咧!现在该送你转生。”阎王继续往下说。

我想:“转生还不知道转到哪里去,既转生,再想回家也回不去了,我母亲不挂念我吗?不哭坏了吗?”事急智生,我又反问他:“我有罪吗?”

“你无罪。”

“我既无罪,何必费这事令我转生呢?我母亲就我这么一个孩子,从小娇生惯养,恐怕我死,我要不回去,她不惦念我吗?她不哭坏了吗?(一片孝心鬼神钦)况且人生学好不容易,我今生也没做坏事,刚刚知道要学好,如果让我去转生学坏了,还不如今辈子,这有多么冤枉啊!”我这样的辩驳着。

“寿限有定数,不能只依你!”阎王说。

“我在世的时候,听说诵经增寿,我的经白诵了吗?”我又反问。

本来原先我见过我舅父死过的时候,我怕死,曾经想过不死的法子。那时候有施送《高王观世音经》者,说诵一千遍可以免灾不死。我请了一本,那时候想:“大概是一气诵完。”就用两天一夜的工夫,把一千遍诵完了。自此以后,每天有工夫就诵几遍,然亦不知死不死。(孝心加诵经功德,必然转变定业,消灾延寿)

阎王说:“诵经不白诵,你本来寿限已到,现在给你增了五年寿,活到二十二,这不是诵经的功德吗?”

“既然诵经有好处,请你放回我去,我再继续去诵经,再延长我的生命,这不很好吗?”

“嗯──”阎王有点不赞成的样子说:“只诵这种经不成!”

我听了他这话以后,心里一沉思,大半还许能通融,既是诵这种经不成,必定诵别的经能成,我就应声的说:

“如果放我回去的话,我每天念十遍《金刚经》!”

本来在我们那个村里,有施送《金刚经》的,我只听说这个名字,究竟这部经有多少字,内容怎么样,我也不知道(可怜多少人毕生连一部佛经名也闻不到)。阎王听了我的话,就答应了(一切神明皆崇信佛法,且以慈悲为怀)。于是又命那两个鬼,把我送回来。在路上走得很快,过山涉水,还是去时所走那条路。

回来之后,我很清楚的看着我们家里的那座南屋,大门向东。进大门之后,听我母亲正哭得很哀痛。我们家的三间堂屋,是一明两暗,我内人正在当中那一间屋里涮锅,我的尸首在炕上顺躺着,我母亲守着我的尸首哭得要死要活。那两个鬼,把我送回原来的尸首跟前,从后面一推:“你还阳吧!”

这时,我像做一个梦似的醒了,回头看看外面,已经红日三竿。

(倓虚大师《影尘回忆录》)

恒严法师地狱见闻记

抗日战争时期,日本飞机乱炸我的家乡——湖北省鄂城县周围。我年廿二岁,父母带著我们兄弟姊妹媳孙等,本拟赶到贺胜桥站搭火车至重庆。但母亲终因不堪惊恐疲劳,于途中而亡!父亲离散,我与兄嫂等躲在金牛乡下,日日思念父母,不知他们身在何处?故于每晚望月对空而拜,思惟如何才能得知父母所在!

三天后的一个晴朗下午,我因思念父母,悲哀愁闷而昏沉!忽见一位庄严的出家人,手执拂尘对我说:‘走呀!’‘去哪里呀?’那位出家长者说:‘你不是想看你的父母吗?我带你去呀!’并且叫我前行,我请长者前行,可是长者必叫我先行,我不好再违长者意而前行。只见路两旁绿草如茵,整洁清新,不久面前现出一城,城门高大,要仰头而望,其铁门上排列若干碗大的铁钉。

我与长者走进去,在门后有个大玻璃窗的房子。长者叫我稍等,他去登记,我问:‘为什么登记?’他说:‘你还要回去呀!’在他登记时,我看见一位穿白府绸蓝条对襟开领短衫长裤的青年为之登记,我一看,那不是姨表兄吗?我欢喜地叫‘表哥!表哥!’奇怪!他如同不见不闻、不知不觉,若无其事。长者办好后,回头又带我走。

走了不远,看见一大片草原,卧著牛、马、猪、羊、鹿等各种四脚兽类,无能计数。在路边的牛都瞪著牛眼看我,我害怕,不敢走。长者用拂尘一扬,牛头就皆转向里面。我心想,这些动物都是活的呀!

又往前行,见一片大丛林,树上有许多各色各类,花色美丽的鸟,树下则是许多鸡、鸭、鹅等两足禽类。再前行不久,看见姑表姐光著身体,仅在腰臀之间围著一块白布,怀里抱著一个小婴儿,坐在石头地上。她长发散在背后腰际,面上如同初醒未洗脸的样子,眼角仍留有眼屎。我叫‘表姐!表姐’她也同样不闻不知,头亦不抬。

我无可奈何的又向前行,长者依旧在后。续行不远,看见一大热铁烟囟上,有人紧紧抱著,已经如同石膏人粘在其上。我一看,这不是我们邻居纪家少爷吗?他为什么在这里受罪呢?长者答:‘他坏了人家的女孩子(即诱奸女孩),所以受此罪报。’啊!在世上他家是做木牌生意的,很有钱,据说整栋仓库装的都是银元,也常接济穷困的人。那个少爷诗文都很好,为人做事也很洒脱,可是不为人知的色欲恶行,还是要自己接受果报的(邪淫者堕入地狱,抱热铜柱)。因果森然,可不慎哉!

再放眼前看,唉呀!青面鬼拿著大铁叉,叉著人往刀山上摔,其人身首破裂、腹破肠流。又有夜叉鬼破人腹的,挖心的,有挖眼睛的,有铁钩钩舌头的,大油锅炸人的,用铁锯把人从头锯开分两半的,还有把人倒插在大石磨中,磨得血浆溢流(业缘果报,自然感现,非有永恒主宰者)。其中更有叫唤、哀嚎、凄烈惨痛之声发出,看得我眼睁不开,耳不忍听,心中直颤抖。我没有问长者,自思惟这是作恶众生在接受惨痛的果报(地狱因果,佛经中多有揭示)!唉!众生众生啊!可悲可叹!

我实不愿看这些了,正好侧面有条路,于是很自然转过去,走、走,走了一条路,顺著长老的指引,走进一栋房屋里面,啊!赫然看见母亲坐在床上,妹妹坐在妈妈身边。我喜欢异常,叫著妈妈,奔向母亲,想贴著母亲坐。可是总是落空,没有贴上,而母亲亦是若无其事,不知不觉。心中很难过,以为母亲只爱妹妹,好似没有我这个女儿,不知我的思念。

此时长者又叫我向前走,只好无可奈何走吧!长者对我说:‘看你哥哥去。’我问:‘他不是在坐牢吗?’长者说:‘他无大过,只是对于妻之不孝没有加以教导,失去为夫应尽的责任。’不久我们到了一办公场所,是栋楼房。心知哥哥在楼上,上了楼梯,即见哥哥坐在桌前拨算盘。我高兴地叫著:‘哥哥、哥哥’。可是哥哥亦如前所见表哥、表姐、母亲、妹妹们一样,不知不觉,不见不闻,不能通达!(阴阳相隔,且已失去人间记忆,故不能沟通)

长者又叫我走、走、走,似乎走了不算短的路程,感觉其境非常清幽广大祥和。我自己也舒畅自在起来。到了一间黄色光亮的大房子里,周围是透明的门窗,只见父亲在其中禅坐。看见我来了,说:‘你来做什么?’尚未答话,长者对父亲颔首示意。父亲亦点头领会其意。我对父亲说:‘我不走了!’随即欢喜的坐在父亲右侧。而父亲虽未言语,似已知我的去处。不一刻,长者又示意要我走,无可奈何的又走出来了。

不久来到一座桥前,桥宽约四、五寸,脚才踏上去,又缩回来,怕!怕!长者轻动拂尘,说:‘不要怕!’于是我再踏上,似乎桥很坚固,不摇不动,也就向前直行。向下一望,唉呀!在红红的血水里,有许多分不清楚是男是女的人头蠢动著,人人都未穿衣,又有蛇缠绕其身,蠕蠕而动……我问长者:‘这是怎么回事?’长者答:‘这是淫欲、生产、血污池呀!’‘那该怎么办才好呀?’长者说:‘修呀!’我问:‘要怎么修呀?’长者:‘不要生孩子!诸恶莫作、众善奉行!’我略有明白的‘噢’了一声。

又向前走了不久,再看下面,呀!蓝蓝的,是水是天?抬头仰望,水天一色,就如同万佛圣城的夏日,晴空万里,蓝而透明。正看得神往,长者推我一把,我身如皮球滚、滚、滚得心惊肉跳!眼睛睁开一看,原来靠在床头上,衣服给汗湿透了,心还在猛跳!宛若梦境,历历如真!

民国卅四年(1945年),抗战胜利,世界和平。我乃返乡回故居,进入第三重的客厅上,所供的灵牌果然有表兄、表姐、胞兄三个灵位。姑妈和嫂嫂拉著我的手,哭诉战争别后的经过。先是安慰她们,待她们停止哭泣时,我问表兄死时是否穿白府绸蓝条子的对襟短衫长裤呢?姑妈紧张的握著我的手说:‘孩子你不会死吧!你怎么知道呢?’我说:‘我看见他们了!为什么不给表姐穿衣服呢?’姑妈又一遍的说:‘孩子你不能死、你不会死,神明保佑孩子平安无事啊!’我告诉他们我去阴间看他们的经过,‘已经是两年多前的事了!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回来吗?’

姑妈心神稍安,告诉我表兄断气时是穿蓝条白府绸短衫长裤。“你表姐产后十几天,天气很热,要我给她洗头擦身。刚洗完头,将发梳好,正待洗身时,发觉不对劲,急忙找块布给她盖著下体,就在此时断了气。过数天后,孩子也死了。不过装棺之前,我都给他们穿著寿衣袍,棺内铺盖得很好哇!他俩夫妻在同一月中去世的!”

表兄表姐原来是夫妻,也是姑妈的女儿、女婿,家中虽有钱,可是死后的穿戴、铺盖已无益于亡人了!生前虽是夫妻,死后由于业报不同,各居异地,互不相知了!真是“夫妻好似同林鸟,大限来时各自飞”!母亲与妹妹好像在阴间过生活。唯有父亲生前念《金刚经》,并且打坐念佛,秉承儒家精神教育女儿——‘非礼勿言、非礼勿视、非礼勿听、非礼勿动’;‘宁可人负我,不可我负人’;‘以恕己之心恕人,以责人之心责己’等甚多圣训。我因受父母教诲,耳濡目染,已成习惯。今日学佛虽无成就,但这些道理皆令我感觉自在,受用无穷。又因父亲生前学佛,故能与我相见相通,此与其他人尤为不同。

我学佛后,念诵《地藏菩萨本愿经》,才知道那水天一色原来就是碱水海,而带我至阴间探望父母的那位出家长老,就是地藏王菩萨。

人生谁都是过客,相守百年也是梦。

世上万般带不去,一双空手见阎罗。

休得争强来斗胜,百年浑是戏文场。

顷刻一声锣鼓歇,不知何处是家乡。

阿鼻地狱人多往,一堕何年更出时。

一入地狱受长苦,始忆人间善知识。

一切时中忆地狱,发起增上往生心。

此界一人念佛名,西方便有一莲生。

但使一生常不退,此华还到此间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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