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說優婆塞五戒相經一卷|求那跋摩譯
发布时间:2014/06/06 佛教经典 浏览次数:139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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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说优婆塞五戒相经一卷
宋元嘉年求那跋摩译
闻如是: 一时佛在迦维罗卫国。尔时净饭王来诣佛所,头面礼足,合掌恭敬,而白佛言:「欲所请求,以自济度。唯愿世尊哀酬我志!」
佛言:「可得之愿,随王所求!」 王白佛言:「世尊已为比丘、比丘尼、沙弥、沙弥尼制戒轻重,唯愿如来亦为我等优婆塞分别五戒可悔、不可悔者,令识戒相,使无疑惑!」
佛言:「善哉,善哉,憍昙!我本心念,久欲与优婆塞分别五戒。若有善男子受持不犯者,以是因缘当成佛道。若有犯而不悔,常在三涂故。」
尔时佛为净饭王种种说已,王闻法竟,前礼佛足,遶佛而去。佛以是因缘告诸比丘:「我今欲为诸优婆塞说犯戒轻重可悔、不可悔者!」
诸比丘佥曰:「唯然,愿乐欲闻!」
佛告诸比丘:「犯杀有三种夺人命:一者,自作;二者,教人;三者,遣使。自作者,自身作夺他命;教人者,教语他人言:『捉是人,系缚夺命。』遣使者,语他人言:『汝识某甲不?汝捉是人,系缚夺命。』是使随语夺彼命时,优婆塞犯不可悔罪。
「复有三种夺人命:一者,用内色;二者,用非内色;三者,用内非内色。内色者,优婆塞用手打他,若用足及余身分,作如是念:『令彼因死!』彼因死者,是犯不可悔罪;若不即死,后因是死,亦犯不可悔;若不即死,后不因死,是中罪可悔。用不内色者,若人以木、瓦、石、刀矟、弓箭、白鑞、叚铅、锡叚,遥掷彼人,作是念:『令彼因死!』彼因死者,犯不可悔罪;若不即死,后因是死,亦犯不可悔;若不即死,后不因死,是中罪可悔。用内非内色者,若以手捉木、瓦、石、刀矟、弓箭、白鑞、叚铅、锡叚、木叚打他,作如是念:『令彼因死!』彼因死者,是罪不可悔;若不即死,后因是死,亦犯不可悔;若不即死,后不因死,是中罪可悔。
「复有不以内色,不以非内色,亦不以内非内色,为杀人故合诸毒药,若着眼、耳、鼻身上疮中,若着诸食中、若被褥中、车舆中,作如是念:『令彼因死!』彼因死者,犯不可悔罪;若不即死,后因是死,亦犯不可悔罪;若不即死,后不因死,是中罪可悔。
「复有作无烟火坑杀他、核杀、弶杀,作穽杀、触杀、毘陀罗杀、堕胎杀、按腹杀,推着火中、水中,推着坑中杀,若遣令去就道中死,乃至胎中初受二根——身根、命根——于中起方便杀,无烟火坑杀者。若优婆塞知是人从此道来,于中先作无烟火坑,以沙土覆上,若口说:『以是人从此道来,故我作此坑。』若是人因是死者,是犯不可悔罪;若不即死,后因是死,犯不可悔罪;若不即死,后不因死,是中罪可悔。为人作无烟火坑,人死者不可悔;非人死者,是中罪可悔;畜生死者,下罪可悔。为非人作坑,非人死者,是中罪可悔;人死,是下罪可悔;畜生死者,犯下可悔罪。若为畜生作坑,畜生死者,是下罪可悔;若人堕死、若非人堕死,皆犯下罪可悔。若优婆塞不定为一事作坑,诸有来者,皆令堕死,人死者,犯不可悔;非人死者,中罪可悔;畜生死者,下罪可悔;都无死者,犯三方便可悔罪。是名无烟火坑杀也!
「毘陀罗者,若优婆塞以二十九日,求全身死人,召鬼呪尸令起,水洗着衣令手捉刀,若心念口说:『我为某甲故,作此毘陀罗!』即读呪术,若所欲害人死者,犯不可悔;若前人入诸三昧,或天神所护,或大呪师所救解,不成害,犯中可悔。是名毘陀罗杀也。
「半毘陀罗者,若优婆塞二十九日作铁车,作铁车已,作铁人,召鬼呪铁人令起,水洗、着衣,令铁人手捉刀,若心念口说:『我为某甲读是呪!』若是人死者,犯不可悔罪;若前人入诸三昧,诸天神所护,若呪师所救解,不成死者,是中罪可悔。是名半毘陀罗杀。
「断命者,二十九日牛?涂地,以酒食着中,然火已寻便着水中,若心念口说,读呪术,言:『如火水中灭。若火灭时,彼命随灭。』又复二十九日,牛?涂地,酒食着中,画作所欲杀人像。作像已,寻还拨灭,心念口说,读呪术,言:『如此像灭,彼命亦灭。若像灭时,彼命随灭。』又复二十九日,牛?涂地,酒食着中,以针刺衣角头,寻还拔出,心念口说读呪术,言:『如此针出,彼命随出。』是名断命。若用种种呪死者,犯不可悔罪;若不死者是中罪可悔。
「又复堕胎者,与有胎女人吐下药,及灌一切处药,若针血脉,乃至出眼泪药,作是念:『以是因缘令女人死。』死者,犯不可悔罪;若不即死,后因是死,亦犯不可悔罪;若不即死,后不因死,是中罪可悔。若为杀母故堕胎,若母死者,犯不可悔;若胎死者,是罪可悔;若俱死者,是罪不可悔;若俱不死者,是中罪可悔。若为杀胎故,作堕胎法,若胎死者,犯不可悔;若胎不死者,是中罪可悔;若母死者,是中罪可悔;俱死者,是犯不可悔。是名堕胎杀法。
「按腹者,使怀妊女人重作,或担重物,教使车前走,若令上峻岸,作是念:『令女人死。』死者,犯不可悔;若不即死,后因是死,是罪不可悔;若不因死者,是中罪可悔。若为胎者,如上说,是名按腹杀也。 「遣令道中死者,知是道中有恶兽飢饿,遣令往至恶道中,作如是念:『令彼恶道中死。』死者,犯不可悔;余者亦犯,同如上说。是名恶道中杀。乃至母胎中,初得二根——身根、命根——迦罗逻时,以杀心起,方便欲令死。死者,犯不可悔;余犯同如上说。
「赞叹杀有三种:一者,恶戒人;二者,善戒人;三者,老病人。恶戒人者,杀牛羊,养鸡猪,放鹰捕鱼,猎师围兔、射麞鹿等,偷贼魁脍,呪龙守狱,若到是人所,作如是言:『汝等恶戒人,何以久作罪?不如早死!』是人因死者,是罪不可悔;若不因死者,是中罪可悔。若恶人作如是言:『我不用是人语。』不因是死,犯中可悔罪。若赞叹是人令死,便心悔,作是念:『何以教是人死?』还到语言:『汝等恶人,或以善知识因缘故,亲近善人,得听善法,能正思惟,得离恶罪,汝勿自杀。』若是人受其语不死者,是中罪可悔。
「善戒人者,如来四众是也。若到诸善人所,如是言:『汝持善戒有福德人。若死,便受天福。何不自夺命?』是人因是自杀死者,犯不可悔罪;若不自杀者,中罪可悔。若善戒人作是念:『我何以受他语自杀!』若不死者,是罪可悔。若教他死已,心生悔言:『我不是!何以教此善人死?』还往语言:『汝善戒人,随寿命住,福德益多故,受福益多,莫自夺命。』若不因死者,是中罪可悔。
「老病者,四大增减,受诸苦恼,往语是人言:『汝云何久忍是苦,何不自夺命?』因死者,是罪不可悔;若不因死者,是中罪可悔。若病人作是念:『我何缘受是人语,自夺命?』若语病人已,心生悔:『我不是!何以语此病人自杀?』还往语言:『汝等病人,或得良药,善看病人,随药饮食,病可得差,莫自夺命!』若不因死者,是中罪可悔。 「余上七种杀,说犯与不犯,同如上火坑。若人作人想杀,是罪不可悔;人作非人想杀,人中生疑杀,皆犯不可悔;非人人想杀,非人中生疑杀,是中罪可悔。
「又一人被截手足,置着城堑中,又众女人来入城中,闻是啼哭声,便往就观,共相谓言:『若有能与是人药浆饮,使得时死,则不久受苦!』中有愚直女人,便与药浆,即死。诸女言:『汝犯戒,不可悔!』即白佛。佛言:『汝与药浆时死者,犯戒不可悔。』
「若居士作方便欲杀母,而杀非母,是中罪可悔;若居士欲杀非母,而自杀母,是犯中罪可悔,非逆。 「若居士方便欲杀人,而杀非人,是中罪可悔;若居士作方便欲杀非人,而杀人者,犯小可悔罪。
「若人怀畜生胎,堕此胎者,犯小可悔罪;若畜生怀人胎者,堕此胎死者,犯不可悔。
「若居士作杀人方便,居士先死,后若有死者,是罪犯可悔。若居士欲杀父母,心生疑:『是父母?非耶?』若定知是父母杀者,是逆罪,不可悔。若居士生疑,是人非人?若心定知是人,杀者,犯不可悔。 「若人捉贼,欲将杀,贼得走去。若以官力、若聚落力,追逐是贼,若居士逆道来,追者问居士言:『汝见贼不?』是居士先于贼有恶心瞋恨,语言:『我见在是处。』以是因缘令贼失命者,犯不可悔。若人将众多贼欲杀,是贼得走者,若以官力、若聚落力追逐,是居士逆道来,追者问居士言:『汝见贼不?』是贼中或有一人,是居士所瞋者,言:『我见在是处。』若杀非所瞋者,是罪可悔。余如上说。
「若居士母想杀非母,犯不可悔,非逆罪。若戏笑打他,若死者,是罪可悔。若狂不自忆念杀者,无罪。若优婆塞用有虫水及草木中杀虫,皆犯罪;若有虫无虫想用,亦犯;若无虫虫想用者,亦犯。
「有居士起新舍,在屋上住,手中失梁,堕木师头上,即死。居士生疑:『是罪为可悔不?』问佛,佛言:『无罪。』屋上梁,人力少不禁故,梁堕木师头上,杀木师。居士即生疑。佛言:『无罪。从今日作好用心,勿令杀人!』
「又一居士屋上作,见泥中有蝎,怖畏跳下,堕木师上,即死。居士生疑。佛言:『无罪。从今日好用心作,勿令杀人!』 「又一居士,日暮入嶮道值贼,贼欲取之,舍贼而走,堕岸下织衣人上,织师即死。居士即生疑。佛言:『无罪。』
「又一居士山上推石,石下杀人,生疑。佛言:『无罪。若欲推石时,当先唱:「石下!」令人知。』 「又一人病痈疮未熟,居士为破而死,即生疑。佛言:『痈疮未熟,若破者人死,是中罪可悔;若破熟痈疮死者,无罪。』 「又一小儿喜笑,居士捉击攊,令大笑故,便死。居士生疑。佛言:『戏笑故,不犯杀罪。从今不应复击攊人令笑。』
「又一人坐以衣自覆,居士唤言起。是人言:『勿唤我起,便死。』复唤言:『起。』起便即死。居士生疑。佛言:『犯中可悔罪。』」
盗戒第二
佛告诸比丘:「优婆塞以三种取他重物,犯不可悔:一者,用心;二者,用身;三者,离本处。用心者,发心思惟欲为偷盗;用身者,用身分等取他物;离本处者,随物在处,举着余处。
「复有三种,取人重物,犯不可悔罪:一者,自取;二者,教他取;三,遣使取。自取者,自手举离本处;教他取者,若优婆塞教人言:『盗他物。』是人随意取,离本处时;遣使者,语使人言:『汝知彼重物处不?』答言:『知处。』遣往盗取,是人随语取离本处时。
「复有五种,取他重物,犯不可悔:一者,苦切取;二者,轻慢取;三者,诈称他名字取;四者,强夺取;五者,受寄取。重物者,若五钱、若直五钱物,犯不可悔。若居士知他有五宝、若似五宝,以偷心选择而未离处,犯可悔罪。若选择已,取离本处,直五钱者,犯不可悔。离本处者,若织物异绳,名异处;若皮若衣,一色名一处,异色名异处;若皮衣物,一色名一处,异色名异处;若毛褥者,一重毛名一处,一色名一处,异色名异处,是名诸处。居士为他担物,以盗心移左肩着右肩,移右手着左手,如是身分,名为异处。车则轮轴衡轭,船则两舷前后,屋则梁栋椽桷四隅及隩,皆名异处。以盗心移物,着诸异处者,皆犯不可悔。 「盗水中物者,人筏材木随水流下,居士以盗心取者,犯不可悔。若以盗心捉木令住,后流至前际,及以盗心沈着水底,若举离水时,皆犯不可悔。
「复次有主池中养鸟,居士以盗心按着池水中者,犯可悔罪,若举离池水,犯不可悔。若人家养鸟,飞入野池,以盗心举离水,及沈着水底,皆犯不可悔。又有居士,内外庄严之具在楼观上,诸有主鸟衔此物去,以盗心夺此鸟者,犯不可悔。若见鸟衔宝而飞,以盗心遥待之时,犯中可悔。若以呪力令鸟随意所欲至处,犯不可悔;若至余处,犯中可悔。若有野鸟衔宝而去,居士以盗心夺野鸟取,犯中可悔;待野鸟时,犯小可悔。又诸野鸟衔宝而去,诸有主鸟夺野鸟取,居士以盗心夺有主鸟取,犯不可悔;若待鸟时,犯中可悔。余如上说。又诸有主鸟衔宝物去,为野鸟所夺,居士以盗心夺野鸟取,犯中可悔;若待鸟时,亦犯中可悔。余亦同上。
「若居士蒱博,以盗心转齿胜他得五钱者,犯不可悔。 「若有居士以盗心偷舍利,犯中可悔;若以恭敬心而作是念:『佛亦我师。』清净心取者,无犯。若居士以盗心取经卷,犯不可悔,计直轻重。
「夫盗田者,有二因缘,夺他田地:一者,相言;二者,作相。若居士为地故,言他得胜,若作异相,过分得地,直五钱者,犯不可悔。 「有诸居士,应输估税而不输,至五钱者,犯不可悔。复有居士至关税处,语诸居士:『汝为我过此物,与汝半税。』为持过者,违税五钱,犯不可悔。居士若示人异道,使令失税物,直五钱,犯中可悔。若税处有贼及恶兽或飢饿,故示异道,令免斯害,不犯。
「又有居士,与贼共谋破诸村落得物,共分直五钱者,犯不可悔。
「盗无足众生者,蛭虫于投罗虫等,人取举着器中,居士从器中取者,犯不可悔。选择如上。盗二足、三足众生者,人及鹅、雁、鹦鹉鸟等,是诸鸟在笼樊中,若盗心取者,犯不可悔;余如上说。
「盗人有二种:一者,担去;二者,共期。若居士以盗心,担人着肩上,人两足离地,犯不可悔;若共期行,过二叟步,犯不可悔;余皆如上说。
「盗四足者,象、马、牛、羊也。人以绳系着一处,以盗心牵,将过四叟步,犯不可悔。若在一处卧,以盗心驱起,过四叟步,犯不可悔;多足亦同。若在墙壁篱障内,以盗心驱出过群四叟步者,犯不可悔;余如上说。若在外放之,居士以盗心念:『若放牧人入林去时,我当盗取。』发念之机,犯中可悔。若杀者,自同杀罪,杀已取五钱肉,犯不可悔。
「复有七种:一,非己想;二,不同意;三,不暂用;四,知有主;五,不狂;六,不心乱;七,不病坏心。此七者,取重物,犯不可悔;取轻物,犯中可悔。 「又有七种:一者,己想;二者,同意;三者,暂用;四者,谓无主;五,狂;六,心乱;七,病坏心。此七者,取物无犯。
「有一居士种植萝卜,又有一人来至园所,语居士言:『与我萝卜。』居士问言:『汝有价耶,为当直索?』答言:『我无价也。』居士曰:『若须萝卜,当持价来。我若但与汝者,何以供朝夕之饍耶!』客言:『汝定不与我耶!』主曰:『吾岂得与汝!』客便以呪术令菜干枯。回自生疑:『将无犯不可悔耶?』往决如来。佛言:『计直所犯可悔、不可悔,茎、叶、华、实皆与根同。』
「有一人在祇洹间耕垦,脱衣着田一面。时有居士四望无人,便持衣去。时耕者遥见,语居士言:『勿取我衣!』居士不闻,犹谓无主,故持衣去。耕人即随后捉之,语居士言:『汝法应不与取耶?』居士答言:『我谓无主,故取之耳!岂法宜然。』耕人言:『此是我衣。』居士言曰:『是汝衣者,便可持去。』居士生疑:『我将无犯不可悔耶?』即往佛所谘质此事。佛知故问:『汝以何心取之?』居士白言:『谓言无主。』佛言:『无犯。自今而后取物者,善加筹量,或自有物,虽无人守而实有主者也,若发心欲偷未取者,犯下可悔;取而不满五钱者,犯中可悔,取而满五钱,犯不可悔。』」
婬戒第三
佛告诸比丘:「优婆塞不应生欲想、欲觉,尚不应生心,何况起欲、恚、痴、结缚根本不净恶业。是中犯邪婬有四处:男、女、黄门、二根。女者,人女、非人女、畜生女。男者,人男、非人男、畜生男。黄门、二根亦同于上类。
「若优婆塞与人女、非人女、畜生女,三处行邪婬,犯不可悔;若人男、非人男、畜生男、黄门、二根,二处行婬,犯不可悔。若发心欲行婬,未和合者,犯下可悔;若二身和合,止不婬,犯中可悔。 「若优婆塞婢使已配嫁有主,于中行邪婬者,犯不可悔;余轻犯如上说。
「三处者,口处、大便、小便处,除是三处,余处行欲皆可悔。 「若优婆塞婢使未配嫁,于中非道行婬者,犯可悔罪,后生受报罪重。 「若优婆塞有男子僮使人等,共彼行婬二处,犯不可悔罪;余轻犯罪同上说。
「若优婆塞共婬女行婬,不与直者,犯邪婬,不可悔;与直,无犯。 「若人死乃至畜生死者,身根未坏,共彼行邪婬,女者三处犯不可悔;轻犯同上说。 「若优婆塞自受八支,行婬者犯不可悔,八支无复邪正,一切皆犯。
「若优婆塞虽都不受戒,犯佛弟子净戒人者,虽无犯戒之罪,然后永不得受五戒乃至出家受具足。」 佛告诸比丘:「吾有二身:生身、戒身。若善男子为吾生身起七宝塔至于梵天,若人亏之,其罪尚有可悔;亏吾戒身,其罪无量,受罪如伊罗龙王!」
妄语戒第四
佛告诸比丘:「吾以种种呵妄语,赞叹不妄语者,乃至戏笑尚不应妄语,何况故妄语,是中犯者,若优婆塞不知、不见过人圣法,自言:『我是罗汉向、罗汉。』者,犯不可悔。若言:『我是阿那含、斯陀含,若须陀洹乃至向须陀洹。若得初禅、第二禅、第三禅、第四禅,若得慈、悲、喜、舍无量心,若得无色定、虚空定、识处定、无所有处定、非想非非想处定,若得不净观、阿那般那念,诸天来到我所,诸龙、夜叉、薜荔毘舍闍、鸠槃荼、罗剎来到我所,彼问我,我答彼;我问彼,彼答我。』皆犯不可悔。若本欲言罗汉,误言阿那含者,犯中可悔,余亦如是犯。
「若优婆塞,人问言:『汝得道耶?』若默然、若以相示者,皆犯中可悔,乃至言旋风土鬼来至我所者,犯中可悔。若优婆塞实闻而言不闻,实见而言不见,疑有而言无,无而言有,如是等妄语,皆犯可悔。若发心欲妄语,未言者犯下可悔;言而不尽意者,犯中可悔。若向人自言得道者,便犯不可悔。若狂、若心乱不觉语者,无犯。」
酒戒第五
佛在支提国跋陀罗婆提邑,是处有恶龙,名菴婆罗提陀,凶暴恶害,无人得到其处,象、马、牛、羊、驴、骡、驝驼无能近者,乃至诸鸟不得过上。秋谷熟时,破灭诸谷。
长老莎伽陀,游行支提国,渐到跋陀罗波提,过是夜已,晨朝着衣,持鉢入村乞食。乞食时,闻此邑有恶龙,名菴婆罗提陀,凶暴恶害,人民、鸟兽不得到其住处;秋谷熟时,破灭诸谷。闻已,乞食讫到菴婆罗提陀龙住处泉边树下,敷坐具大坐。龙闻衣气,即发瞋恚,从身出烟。长老莎伽陀即入三昧,以神通力身亦出烟。龙倍瞋恚,身上出火,莎伽陀复入火光三昧,身亦出火。龙复雨雹,莎伽陀即变雨雹作释俱饼、髓饼波波罗饼。龙复放霹雳,莎伽陀变作种种欢喜丸饼。龙复雨弓箭、刀矟,莎伽陀即变作优鉢罗花、波头摩花、拘牟陀花。时龙复雨毒蛇、蜈蚣、土虺、蚰蜒,莎伽陀即变作优鉢罗花璎珞、瞻卜花璎珞、婆师花璎珞、阿提目多伽花璎珞。如是等龙所有势力,尽现向莎伽陀。如是现德已,不能胜故,即失威力光明。长老莎伽陀知龙力势已尽,不能复动,即变作细身,从龙两耳入,从两眼出。两眼出已,从鼻入,从口中出,在龙头上,往来经行,不伤龙身。
尔时龙见如是事,心即大惊,怖畏毛竪,合掌向长老莎伽陀言:「我归依汝!」莎伽陀答言:「汝莫归依我!当归依我师,归依佛。」龙言:「我从今归三宝,知我尽形作佛优婆塞!」是龙受三自归,作佛弟子已,便不复作如先凶恶事,诸人及鸟兽皆得到所,秋谷熟时,不复伤破,如是名声流布诸国。
长老莎伽陀能降恶龙,折伏令善,诸人及鸟兽得到龙宫,秋谷熟时不复破伤。因长老伽莎陀名声流布,诸人皆作食传请之。是中有一贫女人信敬,请长老莎伽陀,莎伽陀默然受已,是女人为办名酥乳糜,受而食之。女人思惟:「是沙门噉是名酥乳糜或当冷发。」便取似水色酒持与。是莎伽陀不看饮。饮已,为说法便去,过向寺中。尔时间酒势便发,近寺门边倒地,僧伽梨衣等、漉水囊、鉢、杖、油囊、革屣、针筒各在一处,身在一处,醉无所觉。
尔时佛与阿难游行到是处,佛见是比丘,知而故问:「阿难!此是何人?」答言:「世尊!此是长老莎伽陀。」佛即语阿难,是处为我敷座床,办水,集僧。阿难受教,即敷座床,办水集僧已,往白佛言:「世尊!我已敷床,办水,集僧。」佛自知时,佛即洗足坐,问诸比丘:「曾见闻有龙,名菴婆罗提陀,凶暴恶害,先无有人到其住处,象、马、牛、羊、驴、骡、驝驼无能到者,乃至诸鸟无敢过上,秋谷熟时,破灭诸谷。善男子!莎伽陀能折伏令善,今诸人及鸟兽得到泉上。」
是时众中有见者言:「见,世尊!」闻者言:「闻,世尊!」佛语比丘:「于汝意云何,此善男子莎伽陀,今能折伏虾蟇不?」答言:「不能。世尊!」佛言:「圣人饮酒尚如是失,何况俗凡夫如是过罪!若过是罪,皆由饮酒故。从今日若言我是佛弟子者,不得饮酒,乃至小草头一滴,亦不得饮。」
佛种种呵责饮酒过失已,告诸比丘:「优婆塞不得饮酒者,有二种,谷酒、木酒。木酒者,或用根茎叶花果,用种种子、诸药草杂作酒,酒色、酒香、酒味,饮能醉人,是名为酒。若优婆塞尝咽者,亦名为饮,犯罪。若饮谷酒,咽咽犯罪;若饮酢酒,随咽咽犯;若饮甜酒,随咽咽犯。若噉曲能醉者,随咽咽犯;若噉酒糟,随咽咽犯;若饮酒淀,随咽咽犯;若饮似酒色、酒香、酒味,能令人醉者,随咽咽犯。若但作酒色,无酒香、无酒味,不能醉人及余,饮皆不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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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說優婆塞五戒相經一卷
宋元嘉年求那跋摩譯
聞如是:
一時佛在迦維羅衛國。爾時淨飯王來詣佛所,頭面禮足,合掌恭敬,而白佛言:「欲所請求,以自濟度。唯願世尊哀酬我志!」
佛言:「可得之願,隨王所求!」
王白佛言:「世尊已為比丘、比丘尼、沙彌、沙彌尼制戒輕重,唯願如來亦為我等優婆塞分別五戒可悔、不可悔者,令識戒相,使無疑惑!」
佛言:「善哉,善哉,憍曇!我本心念,久欲與優婆塞分別五戒。若有善男子受持不犯者,以是因緣當成佛道。若有犯而不悔,常在三塗故。」
爾時佛為淨飯王種種說已,王聞法竟,前禮佛足,遶佛而去。佛以是因緣告諸比丘:「我今欲為諸優婆塞說犯戒輕重可悔、不可悔者!」
諸比丘僉曰:「唯然,願樂欲聞!」
佛告諸比丘:「犯殺有三種奪人命:一者,自作;二者,教人;三者,遣使。自作者,自身作奪他命;教人者,教語他人言:『捉是人,繫縛奪命。』遣使者,語他人言:『汝識某甲不?汝捉是人,繫縛奪命。』是使隨語奪彼命時,優婆塞犯不可悔罪。
「復有三種奪人命:一者,用內色;二者,用非內色;三者,用內非內色。內色者,優婆塞用手打他,若用足及餘身分,作如是念:『令彼因死!』彼因死者,是犯不可悔罪;若不即死,後因是死,亦犯不可悔;若不即死,後不因死,是中罪可悔。用不內色者,若人以木、瓦、石、刀矟、弓箭、白鑞、叚鉛、錫叚,遙擲彼人,作是念:『令彼因死!』彼因死者,犯不可悔罪;若不即死,後因是死,亦犯不可悔;若不即死,後不因死,是中罪可悔。用內非內色者,若以手捉木、瓦、石、刀矟、弓箭、白鑞、叚鉛、錫叚、木叚打他,作如是念:『令彼因死!』彼因死者,是罪不可悔;若不即死,後因是死,亦犯不可悔;若不即死,後不因死,是中罪可悔。
「復有不以內色,不以非內色,亦不以內非內色,為殺人故合諸毒藥,若著眼、耳、鼻身上瘡中,若著諸食中、若被褥中、車輿中,作如是念:『令彼因死!』彼因死者,犯不可悔罪;若不即死,後因是死,亦犯不可悔罪;若不即死,後不因死,是中罪可悔。
「復有作無烟火坑殺他、核殺、弶殺,作穽殺、觸殺、毘陀羅殺、墮胎殺、按腹殺,推著火中、水中,推著坑中殺,若遣令去就道中死,乃至胎中初受二根——身根、命根——於中起方便殺,無烟火坑殺者。若優婆塞知是人從此道來,於中先作無烟火坑,以沙土覆上,若口說:『以是人從此道來,故我作此坑。』若是人因是死者,是犯不可悔罪;若不即死,後因是死,犯不可悔罪;若不即死,後不因死,是中罪可悔。為人作無烟火坑,人死者不可悔;非人死者,是中罪可悔;畜生死者,下罪可悔。為非人作坑,非人死者,是中罪可悔;人死,是下罪可悔;畜生死者,犯下可悔罪。若為畜生作坑,畜生死者,是下罪可悔;若人墮死、若非人墮死,皆犯下罪可悔。若優婆塞不定為一事作坑,諸有來者,皆令墮死,人死者,犯不可悔;非人死者,中罪可悔;畜生死者,下罪可悔;都無死者,犯三方便可悔罪。是名無烟火坑殺也!
「毘陀羅者,若優婆塞以二十九日,求全身死人,召鬼呪尸令起,水洗著衣令手捉刀,若心念口說:『我為某甲故,作此毘陀羅!』即讀呪術,若所欲害人死者,犯不可悔;若前人入諸三昧,或天神所護,或大呪師所救解,不成害,犯中可悔。是名毘陀羅殺也。
「半毘陀羅者,若優婆塞二十九日作鐵車,作鐵車已,作鐵人,召鬼呪鐵人令起,水洗、著衣,令鐵人手捉刀,若心念口說:『我為某甲讀是呪!』若是人死者,犯不可悔罪;若前人入諸三昧,諸天神所護,若呪師所救解,不成死者,是中罪可悔。是名半毘陀羅殺。
「斷命者,二十九日牛?塗地,以酒食著中,然火已尋便著水中,若心念口說,讀呪術,言:『如火水中滅。若火滅時,彼命隨滅。』又復二十九日,牛?塗地,酒食著中,畫作所欲殺人像。作像已,尋還撥滅,心念口說,讀呪術,言:『如此像滅,彼命亦滅。若像滅時,彼命隨滅。』又復二十九日,牛?塗地,酒食著中,以針刺衣角頭,尋還拔出,心念口說讀呪術,言:『如此針出,彼命隨出。』是名斷命。若用種種呪死者,犯不可悔罪;若不死者是中罪可悔。
「又復墮胎者,與有胎女人吐下藥,及灌一切處藥,若針血脈,乃至出眼淚藥,作是念:『以是因緣令女人死。』死者,犯不可悔罪;若不即死,後因是死,亦犯不可悔罪;若不即死,後不因死,是中罪可悔。若為殺母故墮胎,若母死者,犯不可悔;若胎死者,是罪可悔;若俱死者,是罪不可悔;若俱不死者,是中罪可悔。若為殺胎故,作墮胎法,若胎死者,犯不可悔;若胎不死者,是中罪可悔;若母死者,是中罪可悔;俱死者,是犯不可悔。是名墮胎殺法。
「按腹者,使懷妊女人重作,或擔重物,教使車前走,若令上峻岸,作是念:『令女人死。』死者,犯不可悔;若不即死,後因是死,是罪不可悔;若不因死者,是中罪可悔。若為胎者,如上說,是名按腹殺也。
「遣令道中死者,知是道中有惡獸飢餓,遣令往至惡道中,作如是念:『令彼惡道中死。』死者,犯不可悔;餘者亦犯,同如上說。是名惡道中殺。乃至母胎中,初得二根——身根、命根——迦羅邏時,以殺心起,方便欲令死。死者,犯不可悔;餘犯同如上說。
「讚歎殺有三種:一者,惡戒人;二者,善戒人;三者,老病人。惡戒人者,殺牛羊,養雞猪,放鷹捕魚,獵師圍兔、射麞鹿等,偷賊魁膾,呪龍守獄,若到是人所,作如是言:『汝等惡戒人,何以久作罪?不如早死!』是人因死者,是罪不可悔;若不因死者,是中罪可悔。若惡人作如是言:『我不用是人語。』不因是死,犯中可悔罪。若讚歎是人令死,便心悔,作是念:『何以教是人死?』還到語言:『汝等惡人,或以善知識因緣故,親近善人,得聽善法,能正思惟,得離惡罪,汝勿自殺。』若是人受其語不死者,是中罪可悔。
「善戒人者,如來四眾是也。若到諸善人所,如是言:『汝持善戒有福德人。若死,便受天福。何不自奪命?』是人因是自殺死者,犯不可悔罪;若不自殺者,中罪可悔。若善戒人作是念:『我何以受他語自殺!』若不死者,是罪可悔。若教他死已,心生悔言:『我不是!何以教此善人死?』還往語言:『汝善戒人,隨壽命住,福德益多故,受福益多,莫自奪命。』若不因死者,是中罪可悔。
「老病者,四大增減,受諸苦惱,往語是人言:『汝云何久忍是苦,何不自奪命?』因死者,是罪不可悔;若不因死者,是中罪可悔。若病人作是念:『我何緣受是人語,自奪命?』若語病人已,心生悔:『我不是!何以語此病人自殺?』還往語言:『汝等病人,或得良藥,善看病人,隨藥飲食,病可得差,莫自奪命!』若不因死者,是中罪可悔。
「餘上七種殺,說犯與不犯,同如上火坑。若人作人想殺,是罪不可悔;人作非人想殺,人中生疑殺,皆犯不可悔;非人人想殺,非人中生疑殺,是中罪可悔。
「又一人被截手足,置著城塹中,又眾女人來入城中,聞是啼哭聲,便往就觀,共相謂言:『若有能與是人藥漿飲,使得時死,則不久受苦!』中有愚直女人,便與藥漿,即死。諸女言:『汝犯戒,不可悔!』即白佛。佛言:『汝與藥漿時死者,犯戒不可悔。』
「若居士作方便欲殺母,而殺非母,是中罪可悔;若居士欲殺非母,而自殺母,是犯中罪可悔,非逆。
「若居士方便欲殺人,而殺非人,是中罪可悔;若居士作方便欲殺非人,而殺人者,犯小可悔罪。
「若人懷畜生胎,墮此胎者,犯小可悔罪;若畜生懷人胎者,墮此胎死者,犯不可悔。
「若居士作殺人方便,居士先死,後若有死者,是罪犯可悔。若居士欲殺父母,心生疑:『是父母?非耶?』若定知是父母殺者,是逆罪,不可悔。若居士生疑,是人非人?若心定知是人,殺者,犯不可悔。
「若人捉賊,欲將殺,賊得走去。若以官力、若聚落力,追逐是賊,若居士逆道來,追者問居士言:『汝見賊不?』是居士先於賊有惡心瞋恨,語言:『我見在是處。』以是因緣令賊失命者,犯不可悔。若人將眾多賊欲殺,是賊得走者,若以官力、若聚落力追逐,是居士逆道來,追者問居士言:『汝見賊不?』是賊中或有一人,是居士所瞋者,言:『我見在是處。』若殺非所瞋者,是罪可悔。餘如上說。
「若居士母想殺非母,犯不可悔,非逆罪。若戲笑打他,若死者,是罪可悔。若狂不自憶念殺者,無罪。若優婆塞用有蟲水及草木中殺蟲,皆犯罪;若有蟲無蟲想用,亦犯;若無蟲蟲想用者,亦犯。
「有居士起新舍,在屋上住,手中失梁,墮木師頭上,即死。居士生疑:『是罪為可悔不?』問佛,佛言:『無罪。』屋上梁,人力少不禁故,梁墮木師頭上,殺木師。居士即生疑。佛言:『無罪。從今日作好用心,勿令殺人!』
「又一居士屋上作,見泥中有蠍,怖畏跳下,墮木師上,即死。居士生疑。佛言:『無罪。從今日好用心作,勿令殺人!』
「又一居士,日暮入嶮道值賊,賊欲取之,捨賊而走,墮岸下織衣人上,織師即死。居士即生疑。佛言:『無罪。』
「又一居士山上推石,石下殺人,生疑。佛言:『無罪。若欲推石時,當先唱:「石下!」令人知。』
「又一人病癰瘡未熟,居士為破而死,即生疑。佛言:『癰瘡未熟,若破者人死,是中罪可悔;若破熟癰瘡死者,無罪。』
「又一小兒喜笑,居士捉擊攊,令大笑故,便死。居士生疑。佛言:『戲笑故,不犯殺罪。從今不應復擊攊人令笑。』
「又一人坐以衣自覆,居士喚言起。是人言:『勿喚我起,便死。』復喚言:『起。』起便即死。居士生疑。佛言:『犯中可悔罪。』」
盜戒第二
佛告諸比丘:「優婆塞以三種取他重物,犯不可悔:一者,用心;二者,用身;三者,離本處。用心者,發心思惟欲為偷盜;用身者,用身分等取他物;離本處者,隨物在處,舉著餘處。
「復有三種,取人重物,犯不可悔罪:一者,自取;二者,教他取;三,遣使取。自取者,自手舉離本處;教他取者,若優婆塞教人言:『盜他物。』是人隨意取,離本處時;遣使者,語使人言:『汝知彼重物處不?』答言:『知處。』遣往盜取,是人隨語取離本處時。
「復有五種,取他重物,犯不可悔:一者,苦切取;二者,輕慢取;三者,詐稱他名字取;四者,強奪取;五者,受寄取。重物者,若五錢、若直五錢物,犯不可悔。若居士知他有五寶、若似五寶,以偷心選擇而未離處,犯可悔罪。若選擇已,取離本處,直五錢者,犯不可悔。離本處者,若織物異繩,名異處;若皮若衣,一色名一處,異色名異處;若皮衣物,一色名一處,異色名異處;若毛褥者,一重毛名一處,一色名一處,異色名異處,是名諸處。居士為他擔物,以盜心移左肩著右肩,移右手著左手,如是身分,名為異處。車則輪軸衡軛,船則兩舷前後,屋則梁棟椽桷四隅及隩,皆名異處。以盜心移物,著諸異處者,皆犯不可悔。
「盜水中物者,人筏材木隨水流下,居士以盜心取者,犯不可悔。若以盜心捉木令住,後流至前際,及以盜心沈著水底,若舉離水時,皆犯不可悔。
「復次有主池中養鳥,居士以盜心按著池水中者,犯可悔罪,若舉離池水,犯不可悔。若人家養鳥,飛入野池,以盜心舉離水,及沈著水底,皆犯不可悔。又有居士,內外莊嚴之具在樓觀上,諸有主鳥銜此物去,以盜心奪此鳥者,犯不可悔。若見鳥銜寶而飛,以盜心遙待之時,犯中可悔。若以呪力令鳥隨意所欲至處,犯不可悔;若至餘處,犯中可悔。若有野鳥銜寶而去,居士以盜心奪野鳥取,犯中可悔;待野鳥時,犯小可悔。又諸野鳥銜寶而去,諸有主鳥奪野鳥取,居士以盜心奪有主鳥取,犯不可悔;若待鳥時,犯中可悔。餘如上說。又諸有主鳥銜寶物去,為野鳥所奪,居士以盜心奪野鳥取,犯中可悔;若待鳥時,亦犯中可悔。餘亦同上。
「若居士蒱博,以盜心轉齒勝他得五錢者,犯不可悔。
「若有居士以盜心偷舍利,犯中可悔;若以恭敬心而作是念:『佛亦我師。』清淨心取者,無犯。若居士以盜心取經卷,犯不可悔,計直輕重。
「夫盜田者,有二因緣,奪他田地:一者,相言;二者,作相。若居士為地故,言他得勝,若作異相,過分得地,直五錢者,犯不可悔。
「有諸居士,應輸估稅而不輸,至五錢者,犯不可悔。復有居士至關稅處,語諸居士:『汝為我過此物,與汝半稅。』為持過者,違稅五錢,犯不可悔。居士若示人異道,使令失稅物,直五錢,犯中可悔。若稅處有賊及惡獸或飢餓,故示異道,令免斯害,不犯。
「又有居士,與賊共謀破諸村落得物,共分直五錢者,犯不可悔。
「盜無足眾生者,蛭蟲于投羅蟲等,人取舉著器中,居士從器中取者,犯不可悔。選擇如上。盜二足、三足眾生者,人及鵝、雁、鸚鵡鳥等,是諸鳥在籠樊中,若盜心取者,犯不可悔;餘如上說。
「盜人有二種:一者,擔去;二者,共期。若居士以盜心,擔人著肩上,人兩足離地,犯不可悔;若共期行,過二叟步,犯不可悔;餘皆如上說。
「盜四足者,象、馬、牛、羊也。人以繩繫著一處,以盜心牽,將過四叟步,犯不可悔。若在一處臥,以盜心驅起,過四叟步,犯不可悔;多足亦同。若在牆壁籬障內,以盜心驅出過群四叟步者,犯不可悔;餘如上說。若在外放之,居士以盜心念:『若放牧人入林去時,我當盜取。』發念之機,犯中可悔。若殺者,自同殺罪,殺已取五錢肉,犯不可悔。
「復有七種:一,非己想;二,不同意;三,不暫用;四,知有主;五,不狂;六,不心亂;七,不病壞心。此七者,取重物,犯不可悔;取輕物,犯中可悔。
「又有七種:一者,己想;二者,同意;三者,暫用;四者,謂無主;五,狂;六,心亂;七,病壞心。此七者,取物無犯。
「有一居士種植蘿蔔,又有一人來至園所,語居士言:『與我蘿蔔。』居士問言:『汝有價耶,為當直索?』答言:『我無價也。』居士曰:『若須蘿蔔,當持價來。我若但與汝者,何以供朝夕之饍耶!』客言:『汝定不與我耶!』主曰:『吾豈得與汝!』客便以呪術令菜乾枯。迴自生疑:『將無犯不可悔耶?』往決如來。佛言:『計直所犯可悔、不可悔,莖、葉、華、實皆與根同。』
「有一人在祇洹間耕墾,脫衣著田一面。時有居士四望無人,便持衣去。時耕者遙見,語居士言:『勿取我衣!』居士不聞,猶謂無主,故持衣去。耕人即隨後捉之,語居士言:『汝法應不與取耶?』居士答言:『我謂無主,故取之耳!豈法宜然。』耕人言:『此是我衣。』居士言曰:『是汝衣者,便可持去。』居士生疑:『我將無犯不可悔耶?』即往佛所諮質此事。佛知故問:『汝以何心取之?』居士白言:『謂言無主。』佛言:『無犯。自今而後取物者,善加籌量,或自有物,雖無人守而實有主者也,若發心欲偷未取者,犯下可悔;取而不滿五錢者,犯中可悔,取而滿五錢,犯不可悔。』」
婬戒第三
佛告諸比丘:「優婆塞不應生欲想、欲覺,尚不應生心,何況起欲、恚、癡、結縛根本不淨惡業。是中犯邪婬有四處:男、女、黃門、二根。女者,人女、非人女、畜生女。男者,人男、非人男、畜生男。黃門、二根亦同於上類。
「若優婆塞與人女、非人女、畜生女,三處行邪婬,犯不可悔;若人男、非人男、畜生男、黃門、二根,二處行婬,犯不可悔。若發心欲行婬,未和合者,犯下可悔;若二身和合,止不婬,犯中可悔。
「若優婆塞婢使已配嫁有主,於中行邪婬者,犯不可悔;餘輕犯如上說。
「三處者,口處、大便、小便處,除是三處,餘處行欲皆可悔。
「若優婆塞婢使未配嫁,於中非道行婬者,犯可悔罪,後生受報罪重。
「若優婆塞有男子僮使人等,共彼行婬二處,犯不可悔罪;餘輕犯罪同上說。
「若優婆塞共婬女行婬,不與直者,犯邪婬,不可悔;與直,無犯。
「若人死乃至畜生死者,身根未壞,共彼行邪婬,女者三處犯不可悔;輕犯同上說。
「若優婆塞自受八支,行婬者犯不可悔,八支無復邪正,一切皆犯。
「若優婆塞雖都不受戒,犯佛弟子淨戒人者,雖無犯戒之罪,然後永不得受五戒乃至出家受具足。」
佛告諸比丘:「吾有二身:生身、戒身。若善男子為吾生身起七寶塔至于梵天,若人虧之,其罪尚有可悔;虧吾戒身,其罪無量,受罪如伊羅龍王!」
妄語戒第四
佛告諸比丘:「吾以種種呵妄語,讚歎不妄語者,乃至戲笑尚不應妄語,何況故妄語,是中犯者,若優婆塞不知、不見過人聖法,自言:『我是羅漢向、羅漢。』者,犯不可悔。若言:『我是阿那含、斯陀含,若須陀洹乃至向須陀洹。若得初禪、第二禪、第三禪、第四禪,若得慈、悲、喜、捨無量心,若得無色定、虛空定、識處定、無所有處定、非想非非想處定,若得不淨觀、阿那般那念,諸天來到我所,諸龍、夜叉、薜荔毘舍闍、鳩槃荼、羅剎來到我所,彼問我,我答彼;我問彼,彼答我。』皆犯不可悔。若本欲言羅漢,誤言阿那含者,犯中可悔,餘亦如是犯。
「若優婆塞,人問言:『汝得道耶?』若默然、若以相示者,皆犯中可悔,乃至言旋風土鬼來至我所者,犯中可悔。若優婆塞實聞而言不聞,實見而言不見,疑有而言無,無而言有,如是等妄語,皆犯可悔。若發心欲妄語,未言者犯下可悔;言而不盡意者,犯中可悔。若向人自言得道者,便犯不可悔。若狂、若心亂不覺語者,無犯。」
酒戒第五
佛在支提國跋陀羅婆提邑,是處有惡龍,名菴婆羅提陀,兇暴惡害,無人得到其處,象、馬、牛、羊、驢、騾、驝駝無能近者,乃至諸鳥不得過上。秋穀熟時,破滅諸穀。
長老莎伽陀,遊行支提國,漸到跋陀羅波提,過是夜已,晨朝著衣,持鉢入村乞食。乞食時,聞此邑有惡龍,名菴婆羅提陀,兇暴惡害,人民、鳥獸不得到其住處;秋穀熟時,破滅諸穀。聞已,乞食訖到菴婆羅提陀龍住處泉邊樹下,敷坐具大坐。龍聞衣氣,即發瞋恚,從身出煙。長老莎伽陀即入三昧,以神通力身亦出烟。龍倍瞋恚,身上出火,莎伽陀復入火光三昧,身亦出火。龍復雨雹,莎伽陀即變雨雹作釋俱餅、髓餅波波羅餅。龍復放霹靂,莎伽陀變作種種歡喜丸餅。龍復雨弓箭、刀矟,莎伽陀即變作優鉢羅花、波頭摩花、拘牟陀花。時龍復雨毒蛇、蜈蚣、土虺、蚰蜒,莎伽陀即變作優鉢羅花瓔珞、瞻蔔花瓔珞、婆師花瓔珞、阿提目多伽花瓔珞。如是等龍所有勢力,盡現向莎伽陀。如是現德已,不能勝故,即失威力光明。長老莎伽陀知龍力勢已盡,不能復動,即變作細身,從龍兩耳入,從兩眼出。兩眼出已,從鼻入,從口中出,在龍頭上,往來經行,不傷龍身。
爾時龍見如是事,心即大驚,怖畏毛竪,合掌向長老莎伽陀言:「我歸依汝!」莎伽陀答言:「汝莫歸依我!當歸依我師,歸依佛。」龍言:「我從今歸三寶,知我盡形作佛優婆塞!」是龍受三自歸,作佛弟子已,便不復作如先兇惡事,諸人及鳥獸皆得到所,秋穀熟時,不復傷破,如是名聲流布諸國。
長老莎伽陀能降惡龍,折伏令善,諸人及鳥獸得到龍宮,秋穀熟時不復破傷。因長老伽莎陀名聲流布,諸人皆作食傳請之。是中有一貧女人信敬,請長老莎伽陀,莎伽陀默然受已,是女人為辦名酥乳糜,受而食之。女人思惟:「是沙門噉是名酥乳糜或當冷發。」便取似水色酒持與。是莎伽陀不看飲。飲已,為說法便去,過向寺中。爾時間酒勢便發,近寺門邊倒地,僧伽梨衣等、漉水囊、鉢、杖、油囊、革屣、鍼筒各在一處,身在一處,醉無所覺。
爾時佛與阿難遊行到是處,佛見是比丘,知而故問:「阿難!此是何人?」答言:「世尊!此是長老莎伽陀。」佛即語阿難,是處為我敷座床,辦水,集僧。阿難受教,即敷座床,辦水集僧已,往白佛言:「世尊!我已敷床,辦水,集僧。」佛自知時,佛即洗足坐,問諸比丘:「曾見聞有龍,名菴婆羅提陀,兇暴惡害,先無有人到其住處,象、馬、牛、羊、驢、騾、驝駝無能到者,乃至諸鳥無敢過上,秋穀熟時,破滅諸穀。善男子!莎伽陀能折伏令善,今諸人及鳥獸得到泉上。」
是時眾中有見者言:「見,世尊!」聞者言:「聞,世尊!」佛語比丘:「於汝意云何,此善男子莎伽陀,今能折伏蝦蟇不?」答言:「不能。世尊!」佛言:「聖人飲酒尚如是失,何況俗凡夫如是過罪!若過是罪,皆由飲酒故。從今日若言我是佛弟子者,不得飲酒,乃至小草頭一滴,亦不得飲。」
佛種種呵責飲酒過失已,告諸比丘:「優婆塞不得飲酒者,有二種,穀酒、木酒。木酒者,或用根莖葉花果,用種種子、諸藥草雜作酒,酒色、酒香、酒味,飲能醉人,是名為酒。若優婆塞嘗咽者,亦名為飲,犯罪。若飲穀酒,咽咽犯罪;若飲酢酒,隨咽咽犯;若飲甜酒,隨咽咽犯。若噉麴能醉者,隨咽咽犯;若噉酒糟,隨咽咽犯;若飲酒澱,隨咽咽犯;若飲似酒色、酒香、酒味,能令人醉者,隨咽咽犯。若但作酒色,無酒香、無酒味,不能醉人及餘,飲皆不犯。」
佛說優婆塞五戒相經一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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