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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圆净居士

发布时间:2010/06/22 佛史人物 标签:李圆净居士浏览次数:3134

李圆净居士(约公元1894~1950年)

近五、六十年来,在许多佛法入门的小册子中,李圆净的《佛法导论》,可算是发行数量相当多,影响力又相当大的一本。

李圆净本名荣祥,别号圆晋,又署无相,圆净是他的法名。他是广东三水人,久居上海,出生年月无资料可查。由他在佛教中活动的资料来推测,大约出生于光绪二十年(一八九四)以前。他家颇富有,早年卒业于上海复旦大学文科,后来在上海经商。因为患了肺结核病,在国内治疗无效,于民国十一年(一九二二年)到日本治疗。他在日本养病期间,时常到日本帝国大学图书馆读书,无意中读到佛经,因而对佛学发生浓厚的兴趣,由此全力阅读佛书,研究大小乘经论。

他由日本归国之后,就潜心于佛经的研究。他研究的范围颇广,如《妙法莲花经》、《华严经》、《楞严经》、《圆觉经》、《梵纲经》等,全是他研究的对像,并各为疏注。后来,他朝礼普陀山,并参谒印光法师,皈依于法师座下,圆净,是印老赐的法名。印光见他病后体衰,而用功过度,曾写信规诫他说∶

阁下年末三十,已现衰相,固当舍博守约,专修净业大成,再弘馀法,庶得自利利他之实,否则虽能利人,亦匪究竟。

自此他专修净土法门,脚踏实地,老实念佛。

他皈依印老后,反复阅读《印光法师文钞》,颇有心得,乃摘录要义,分门别类,辑为《印光大师嘉言录》,印刷行世。印光法师曾为此书作序曰∶

圆净居士李荣祥,近数年来,专心学佛,于《起信》、《楞严》、《圆觉》各为疏注。光谓青年人宜先着实于念佛功夫,待其业消智朗,障尽福崇时,再行发挥,自可阐明佛意,宣传宇宙。当时彼当不以为然,后以用心过度,形神日衰,始知光言不谬,乃复详阅《文钞》,不胜欢喜,摘录要义,分门别类,编作一册,祈光为作序,拟用报纸印一千册,应欲索阅者。

圆瑛法师亦为《嘉言录》作序曰∶

印光大师乘愿再来,单提正念,不高谈心性,而全显妙心。弘一大师谓为三百年来一人者,岂过誉哉?机心既尽,应火须亡,而微言大旨,嘉惠后学,固无时无地然也。师之《文钞》虽处处指归,而人事倥偬,欲求一目全貌,涵泳有得者,则以李圆净居士编《文钞精华录》是尚矣!是书都三百三十则,理显真常,语无重见,至精极粹,世鲜其俦。

圆净在上海参加佛教活动,与沪上居士往还。民国十四年(一九二五年),日本召开东亚佛教大会,我国佛教缁素组代表团赴日参加,圆净也以团员身分前往。

民国十六年(一九二七年),印光法师在上海督印经书,驻锡太平寺,圆净时往谒见印老请益。在印老的开示下,他专修净土,终生不懈,因受他的影响而皈依佛门的为数极伙。民国十九年(一九三o年),印光法师由上海迁居苏州报国寺,圆净奉法师之命,协助明道法师创办「苏州弘化社」,刊印经书流通,弘通净土法门。圆净自己也以语体文撰写初机佛书,广结法缘。其中,以《佛法导论》及《护生痛言》两本书流传最广。

《佛法导论》四万多字,分〈绪论〉、〈世法篇〉、〈小乘篇〉、〈大乘篇〉、〈净土篇〉五个部分。在〈绪论〉中,开宗明义叙述佛教与文化的关系,指出佛教是世界性的宗教,在世界各地流传,直接间接影响各地的民族文化。佛教的经律论三藏,博大精深,因而对各国的文学、美术都有显着的影响。在〈世法篇〉中,由业力、轮回而概述世间因果的理则与事例,进而劝导世人戒杀放生,止恶为善。在〈小乘篇〉中,概述四圣谛、八正道、三法印、十二因缘等小乘理论,以及声闻、缘觉二乘的修持与果位。在〈大乘篇〉中,则概述发菩提心、修六度万行及各大乘宗派。

最后的〈净土篇〉,则是该书的重点。他在此篇中高度赞扬净土法门。西方净土是释迦如来所宣示,阿弥陀佛所创立,是文殊、普贤二菩萨所指归,是马鸣、龙树二大士所弘扬。此门三根普被,利钝全收,虽愚夫愚妇也能得益,真是下手易而成功高的法门。印光法师及范古农、梅光义二居士都为这本书写序。梅光义的序文说∶

圆净居士,具有真实之救世思想,而以慈悲爱众勇猛,为圆满其溥度之愿望,乃有《佛法导论》之作,予细绎其作,觉析谊粹而诠理真,诚足为人天之眼目。

《佛法导论》于民国二十年(一九三一年)由苏州弘化社出版,上海佛学书局发行。此书由于文字通俗,简明扼要,故出版之后,颇受初入佛门者欢迎,先后多次再版。在台湾,早年朱镜宙居士主持的台湾印经处和台中市佛教莲社,都多次再版翻印。

〈护生痛言〉是一篇约五千字的文章。此文不单独出版,而是附印在《护生画集》中。《护生画集》是弘一大师、丰子恺、李圆净三个人联合创作的作品。由丰子恺作护生画五十幅,弘一大师题白话诗五十首(其中选录古人诗十七首,馀皆自制)、李圆净撰写〈护生痛言〉五千字,合订成册,由弘一大师题署曰《护生光明画集》。弘一大师在该书之后特加说明∶

李、丰二居士发愿流布《护生画集》,盖以艺术作方便,人道主义为宗趣。每画一叶,附白话诗,还录古德者十七首,馀皆贤瓶闲道人补题。并书二偈,而为回向∶

我依画意,为白话诗,意在导俗,不尚文词。

普愿众生,承斯功德,同发菩提,往生乐园。

弘一大师对《护生画集》这本画册十分重视,在一九九o年六月出版的《弘一大师书信》一书,收集了弘一大师致李圆净的书信二十四封,其中有七封是与圆净讨论有关《护生画集》的问题,如民国二十一年(一九三二年)六月十九日的信中说∶

圆净居士慧览∶书悉,题名为《护生画集》,甚善,但其下宜增三小字,即「附文字」三字,如是,则凡对照文字,及尊者〈护生痛言〉皆可包括在内。未识尊见如何?

此封面,请子恺画好,由朽人题此书名,至若题辞,乞湛翁(马一浮之号)为之,诗文皆可。

《弘一大师书信》这本书,是四十馀年前编着《弘一大师年谱》的林子青老居士,近年编辑出版的。在这本书中,收集了弘一大师书信七百多封,可说是最完整的《弘一大师书信》集。

〈护生痛言〉是一篇精采的好文字,该文开宗明义说∶

天地之大德曰生,世人之大恶曰杀生。这是古人昭示天下后世,最直捷了当而十分沈痛的两句话。我们总该知道,生命是世间最贵重的东西,杀生是世间最悲惨的事情。我们读书,读到五刑之属三千,其罪至死而极,就知那些作奸犯科、罪大至死的、天理所能容的、国法所不及的生灵动物,而人们却悍然不顾的加以残杀,加以惨死,加以吞食,并且视为等闲。啊呀!世界上罪大恶极、不讲公理的事,还有比这个更甚的吗?

他继之在第二段文字中说∶

无论谁杀谁,总是不应该的事,却是世人就有几样不同的看法。杀,有人杀人、人杀禽兽和禽兽杀人三种分别。人们看待第一种的人杀人,确是凶暴的;但以为第二种的人杀禽兽,却视为当然的;至于第三种的禽兽杀人,便觉得是大可骇怪的了。我倒要请大家把自己的良心彻底审问一下,且看是否应该有如此三种不同的分别。说句良心话,以人杀禽兽,实在比以人杀人的罪恶还要大,比猛兽杀人还要凶得多咧。为什么呢?因为人之相杀,或是为了法律的抵偿,或是为了战斗而自卫,也许还有相当的理由,至于禽兽相残,则虎之为害不及空飞,鱼之为害不及陆走,也有相当的限度。

独是人之杀物,上至天空,下至海底,中至山林田野,无不设法搜取,大而牛羊犬豕之属,小而虾蟹鱼鳖之微,都一律杀却,来供人们的口腹,使鸟失侣而惊飞,兽离群而孤绝,真真的是无生不嗜,舌底撩天的了。

圆净一向在上海经商,他热心佛教事务,上海佛教居士界的活动,他多有参加,出钱出力,向不后人,如民国十九年(一九三o年),佛教护法朱子桥居士到西北防赈,在西安的卧龙寺和开元寺发现素负盛名的宋版《碛砂藏》。后来,上海的佛教居士发起影印,叶恭绰、狄楚青、蒋维乔、丁福保及李圆净等都是发起人,推举范成法师到西安、北平、山西赵城等地,检查有关《碛砂藏》的版本,最后交由上海佛学书局承印,于民国二十四年(一九三五年)影印出《碛砂藏》五百部,这在近代佛教中是一件大事。

民国二十八年(一九三九年),圆净又与蒋维乔、黄涵之等人发起组织「华严大疏钞编印会」,编印唐代华严四祖清凉国师的《华严大钞义疏》,众推应慈法师主持其事,以二十馀种版本互相校勘,历时六载,抗战胜利前后,上海佛教居士范古农、夏乞尊及芝峰法师等,发起修订《大藏经》,以系盛普慧居士捐资,故定名为《普慧大藏经》,圆净亦参与其事,并将其位于上海永兴里房屋一户,捐出作为刊印大藏经之用。

圆净晚年,生活情况颇不顺遂,他一生肺病都不曾痊愈,每年夏季都要到莫干山乡居疗养,可说是带病延年。他与友人合伙经营的商号,早年情况尚好,晚年以经营不善,亏损颇巨,害得他由霞飞路的住宅愉圆,搬迁到实安里的弄堂房子中,他有一女嫁给空军军官,民国三十八年(一九四九年)二、三月间,空军撤退到台湾,他的夫人依女来台,而圆净坚持留下,不离上海,遂致一家骨肉分离。是年十月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,佛教人士传言,谓圆净失踪,不知去向。不意于一九五○年五月十三日,圆净的尸体竟出现于黄浦江白莲径岸边。究竟是自寻短见,还是失足落水,不得而知。逝世之年,大约尚不满六十岁。

他生平勤于著述,出书颇多,除了《佛法导论》、《护生痛言》外,通俗佛书尚有《到光明之路》、《处世明灯》、《饬终津梁》、《旅行者言》、《人鉴》、《大乘宗要》、《甘地的戒杀主义》等。在佛经注解方面,有《妙法莲华经·观世音菩萨普门品释》、《大方广佛华严经疏科文表解》、《楞严经白话讲要》、《梵纲经菩萨戒本汇释》,并辑录《印光法师文钞》。

圆净一生提倡念佛法门,不遗馀力。他对净土的理念,见于他写给蔡惠明居士的一封信中∶

佛法为心地法门,明开遮,持律不难;辨本迹,随缘亦易。着迹固行不通,亦有必须遮止者,未可以略迹为借口也。昔印光大师尝诘学者,学佛究竟是为什么用功不得力?实言之,只缘生死心不切耳。此心不在生死,便是敷衍门面,即使无意欺人,却系有意自欺。经师这一问,应者无不瞪目呆口者。念佛一门,必仗信愿真切,如小孩一旦失母,此时他真信普天之下,只有我的娘可怙恃的,切愿见娘而已。念佛人只要能如小孩失母时之信得及,平日糖果可哄诱的,此时哄他不转..是欢喜世界不能动;平日打骂可威吓的,此时吓他不退..是烦恼境界不能动。在这些时,信是真信,愿是真愿,毫不勉强,略不虚假。

在一九五一年的《觉讯月刊》上,刊有圆净所著〈莹 书简〉,阐述他对大小乘佛教的见解∶

小乘佛经,世尊行止一如常人,为当日在天竺行化接近真实之记载。大乘后出,记载作风,显然不同。其执着考据科学的日本历史家,辄指某经为伪,贤者不免也。随侍世尊比丘依三无漏学规则严持戒律,及后遗风馀韵,未免有偏,维摩弹偏斥小,应病与药,乃一时权宜,不可准绳一切。佛教本无大小,后人以利他为大,利已为小。震旦,多大乘根器,此风尤盛,末流之弊,不必读经,戒律废弛,于今为极。中国无比丘之说,似非激论,但闻之可惊。维摩大士呵小,就彼时风气激扬向大,极为需要。今日倡此,便为废话。比丘轨范人天,严守戒律,稍有违犯,即不足为人天师,固应有其犯持严峻的小乘风格,如来家法,指此而言。

(于凌波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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